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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殿内传来砰砰东西碎裂的声音,伴随着皇帝的怒吼,“狗东西,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嫌脑袋长着碍事了?”
宫女抹着眼泪退出殿内,李福安看不下去的挥挥手让她下去了,这已经是皇上数不清第几次的发火里。
旁边小太监悄声说:“福安公公,我不敢进去伺候了,皇上近日的脾气,喜怒无常,只有怒没有喜。”
福安公公抬起手就要打他,“就这点出息。”
“福安公公,可怎么办呢?”
李福安是宫里老人了,伺候了太上皇,又伺候这个皇上,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他给他使了个眼色说:“我去去就来,伺候好了。”
说完,就向清凉殿的方向走去了。
南溪正在库房里找东西,说是找东西,其实还是寻有没有漏网的金银。
她翻箱倒柜,引得风尘仆仆。
小宫女在外面禀报,“娘娘,福安公公亲自来了,说有事找您。”
南溪在里面回答,“好,稍等,我就来,带他到殿内等着吧。”
“是。”
南溪整理了仪容,从库房出来,进到殿内,李福安一袭太监总管的暗红色衣衫,已经等着了。
他恭敬行礼,“溪妃娘娘金安。”
南溪让小月给他安置了座,“福安公公,今天怎么得空亲自过来了,可是皇上有何吩咐?”
李福安面有难色,“不瞒娘娘,不是皇上吩咐,是老奴自己个来的。近来皇上的肝火旺盛,想来为皇上讨一壶娘娘的疏肝解郁清心茶。”
南溪慢条斯理理了理裙摆说:“这些个小事,怎么能劳烦公公亲自前来呢?回头我就让人送去御书房。”
李福安忙起身说:“娘娘,不是这样的……重要的不是这清心茶,而是送茶的人。”
南溪就知道这老太监没憋什么好屁,那皇帝生气是她故意惹的,自然故作不知的说:“哦?这还有讲究?”
李福安拜了拜说道:“烦请娘娘,亲自去送一趟吧,我手底下小太监小宫女们一个个都给我说不敢进去伺候皇上了,娘娘就可怜可怜我们吧,老奴一定记着娘娘的好。”
李福安可是内功总管,她可不敢不卖给他面子。
“福安公公,哪里的话,这还不是小事嘛,我换件衣裳随后就去。”
“哎,谢娘娘,那老奴先回去了。”
李福安走后,小月帮南溪换着衣裳不解的说:“娘娘,福安公公这是什么意思呢?皇上从前可从来没让咱们去送过茶,难道是我上次送茶犯错了吗?”
南溪摇头笑笑,“你想多了,可不是这么回事。皇上就是皇上,有事呢也不会直说,而是拐弯抹角发脾气。”
“娘娘,你是说,皇上其实是生你的气呢?”
“可不是嘛!福安公公那种老妖精,什么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的。皇上心里的气不捋平了,他的差事就不好做。”
御书房内,皇帝一袭明黄金龙衣衫,正在批阅奏折,一边自言自语,“年年都说缺银两,年年拨给你们多少,还填不满?”
他伸手去拿茶的时候,不小心被茶杯烫到,他一个拂袖茶杯飞了出去,抬头就责骂道:“作死的,都是做什么吃的?是活腻了?”
抬眼一瞧,才发现是一袭雪白宫装的南溪,受了惊吓站在旁边,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,手上被刚刚飞出去的茶烫红了。
她连忙跪下行礼,“皇上,是臣妾手笨,请皇上责罚。”
皇上一愣,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,“李福安,拿冰来。”
皇帝扶她起来到塌上,李福安也快速拿来冰块,皇帝亲自拿着冰帮她敷着手。
皇帝瞪了李福安一眼,“溪妃进来也没有人通传的吗?站在外面干什么的?”
李福安连忙跪下请罪,“是老奴的错,请皇上责罚。”
他的眼神却求救的看向了南溪,南溪心道这个老狐狸。
“皇上,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,皇上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皇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,对李福安说:“滚吧。”
李福安招呼着所有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,只留下沉默的两人。
南溪在心中盘算,皇上这步棋,不好下棋啊,主要是不受控制,她只下了一步,棋子却连跳几步……扶额心累!
她希望达到的效果,只是缓和关系,仅限于相敬如宾就可以了。
而皇上明显已经冲过了那条线,朝着爱情的方向奔去了,她现在想拉缰绳控制速度,但这皇帝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?
皇上帮她用冰块敷着烫红了手,头也没有抬说:“溪妃,没话给我说?没有那就回吧,反正我看你这茶,送的也没有几分真心诚意。”
她欲言又止,“皇上……”
“有话就说,没话就走。”
南溪抽回手,跪在地上柔声说:“皇上,我从青辽到大征,一路走来,对皇上是畏惧,是抗拒,是责怪……我的父亲族人家园都是为你们所毁。皇上我可以尊你敬你,却不能爱上你。”
皇帝没想到她如此大胆,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他说话,就像她曾说的,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,所以也无所畏惧。
“皇上,或许你只是一时感恩,过段时间就淡了。你不用有感恩之心,我也算报答宫中的照拂之恩。”
“皇上,你拥有很多朵玫瑰,不缺我这一朵,请放过我。”
她的音调温柔,一字一句,却是不卑不亢,掷地有声,每一句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他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