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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若，你准备将来去哪儿干活？”孙小雅等夫子上完课之后，凑过来好奇问道。杂役三个月学习课程即将结束，她们这一班属于同期招来杂役中，资质好几个，学习成绩也不错，所以云雾宗大方给了小姑娘们一个可以选择自己未来工作机会。
“我还没定。”杜若看着云雾宗给几个选项，有些迟疑不定，“你呢？你选什么地方？”云雾宗给选择不多，只有炼丹房、炼器室、灵兽院和养蜂阁四个地方供她们选择。
“我去灵兽院。”孙小雅双目闪闪发光说道，“我一定要把墨止培养成灵兽！”墨止就是孙小雅养那只小猴子毛毛，薛灵芸嫌毛毛难听，就取了墨止这个名字。孙小雅本来就很喜欢小动物，加上前几日看了薛灵芸带来灵兽饲养方法后，是立志要把自己那只白化病小猴子培养成修真界一流灵兽。
“嗯，我相信你会成功！”杜若鼓励她道，小孩子嘛，教育还是要以鼓励为主。
薛灵芸一旁撇嘴，从理论上讲凡兽确可以培养成灵兽，可期间花费灵石、丹药数量，都可以让一名修士从炼气期提升到筑基期，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拿这些灵丹去培养一只凡兽，除非这人灵石多烧。
“阿芸，你准备去哪里？”杜若转头问道。
“我去炼丹房。”薛灵芸不假思索说道。
“你也去炼丹房啊？多没意思啊！来灵兽院吧！有好多小动物可以陪你玩呢！”孙小雅怂恿道，她们学堂八个人，包括薛灵芸内，有三人选择了炼丹房，三人选择了炼器室。
“不要！”薛灵芸嗤之以鼻，“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浪费这么好机会去灵兽院这种臭烘烘地方！你知不知道杂役想要进炼丹房、炼器室有多困难？那里连是扫地僮儿都几乎全是内门弟子，要不就是记名弟子中精英！”
除去一些有大机缘拥有天材地宝修者之外，大部分修真者修行时所需要灵气要么依靠自身吸收天地间灵气，要么就是靠灵丹和灵石提供。灵石蕴含灵气丰富，但它杂质需要修者定期用心法化去。而灵丹蕴含灵气不仅丰富温和，而且没有杂质，所以有条件修者都用灵丹修炼。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每个门派炼丹房都是门中精英弟子云集地方。炼器室是不用说，修真除了本身修行之外，重要就是灵器了，有一件好灵器就等于多了一条命。
杜若听到薛灵芸这么一说，心里已经把炼丹房、炼器室给叉了，这种地方可不是她这种没背景没实力人可以进去。
“哼！不去就不去！炼丹房有什么好？整天除了扫地就是洗炉子，哪有灵兽院有趣！”孙小雅嘟哝说道。
薛灵芸回头望着杜若，杜若干笑了几声，“我可能去养蜂房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孙小雅疑惑瞪大眼睛，“你想养虫子？”想到那一团团蠕动虫子，孙小雅激灵灵打一个寒颤，阿若胆子可真大！
“养虫子也不错。”薛灵芸一旁说道：“豢养异兽中，修者怕遇到就是虫子，因为虫子一养就是一大批，饶你本事再大，也顶不住成千上万虫子攻击。灵蜂是厉害！我记得飘渺宗有个前辈就豢养了一群彩翼风行蜂，这种灵蜂异虫谱上排名八十九位，翅膀是彩色透明，我见过一次，漂亮很！那灵蜂飞行速度也非常。那位前辈虽然只是合道期三阶实力，可凭着那群灵蜂，就有跟合道大圆满期前辈有一拼之力！”
“真？”孙小雅听得眼睛闪闪发亮，“阿若，你也去养一群！彩翼风行蜂！听名字就很漂亮！”
杜若苦笑：“异虫哪有这么好养！那些排异虫谱异虫都是要用灵丹和灵石养出来，我要有这么多灵石，我去蜂房干嘛？我去当炼丹师或者炼器师了。我去蜂房是因为炼蜜。”
“炼蜜？”薛灵芸和孙小雅面面相觑，“炼蜜怎么了？”孙小雅不解问。
“你们想但凡炼丹，大多需要用炼蜜吧？”杜若说，药粉要凝结成药丸，就需要黏合剂，熟蜜性温，甘而平和，是好也是普遍黏合剂之一。
“嗯。”两人点点头。
“那么如果我养蜂养好，炼蜜炼得好，将来就不愁没灵石赚。”从某种意义上说，她们其实就是云雾宗培养出来技师，技师想要提升技艺没捷径好走，唯一法子就是多实践。养蜂相较于炼丹师和炼器师来说，学习成本低，出产东西销路又好，自然是杜若首选。至于灵兽院，杜若想都没想去过，她虽然也喜欢小动物，但也仅限于欣赏而已。
“对啊！”两人恍然，“阿若你真聪明。”孙小雅崇拜望着杜若。
“一般一般啦。”杜若讪笑，还不是因为穷……
薛灵芸想了想，对杜若说：“以后我炼丹就问你要炼蜜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杜若一口答应，“对了，小雅，你是不是明天要回家？”
“嗯，是啊，阿若你回去吗？”孙小雅想跟她一起回去。
“我？”杜若摇了摇头，“我不回去。”她目前根本没时间回去，夫子给她那本《百草经》，说是百草，杜若粗略估算了一下，里面起码记载了上万种草药，夫子让她每句话都背下来，这可是很大学习量！
“你不想你爹吗？”孙小雅问。
“想。可是我想等当上杂役，拿了工钱后再回去。”杜若不假思索道。
“噗嗤！你这财迷！”孙小雅乐得大笑。
杜若想了想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，“小雅，你回去时候能帮我把这个给我爹吗？”
“这是？”孙小雅接过一看惊讶问道：“你把补灵丹都给了你爹，你自己修炼怎么办？”
杜若笑道：“没关系，我只给了爹爹十二粒而已，你告诉爹爹，让他和奶奶每二个月吃一粒。”补灵丹是常见低阶修者服用灵丹，蕴含灵力不多，但胜温和，连没修炼过凡人都可以把补灵丹当成高级滋补品来服用。杜若想自己父亲床上瘫痪了这么多年，用补灵丹来滋补可比人参、燕窝强多了。
“那我补灵丹也带回去给爹爹吃。”孙小雅喜孜孜说道。
“嗯，十二粒就好，多了你爹也消受不了。”说不定还会给家里带来祸事。
薛灵芸一旁听着两人谈话，欲言又止了半天，终于说道：“你们知不知道门派一年只给我们五十粒补灵丹？依我们现修行速度每三天就要一粒，这瓶丹药还不够我们半年修炼。”像她们这种刚踏入修真之路小修士除非是灵气非常充沛灵脉旁修炼，否则本身还无法感应天地灵气，而灵石要成为内门弟子之后门派才会供给，所以云雾宗每年提供给五十粒补灵丹对杂役来说是非常珍贵宝贝。
“知道。”杜若微微一笑，毫不意说：“补灵丹对我来说只是很珍贵而已，但对爹爹来说却是他救命良药。”
薛灵芸抿了抿小嘴：“修者本就该恬淡无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