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羽晴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：“伤口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吧！”华琰道：“现在去哪里？”
“我需要去采买一些东西。”温羽晴说道：“品种有些杂。你在这里正好，有你帮忙，应该要快些。”
温羽晴带着华琰去采买那些要用的材料。一个时辰过去了，想买的差不多都买到了。他们往回走。眼瞧着就要到王奶奶的家，刚走到巷口的时候，迎面走过来两道身影。一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一身锦衣银袍的靳嵘，另一人是他的随从。
温羽晴开口想唤靳嵘，不料对方从她身侧走过去，视若不见的样子仿佛她是空气。她回头看向靳嵘的背影，满脸不解。
“他怎么了？”
“他向来都是这样无礼，不用理会他。”华琰淡道：“还需要什么就说一声，我派人在外面守着。”
“好。”温羽晴说道：“那我进去了。”
接下来，温羽晴整幅身心都陷入了学艺之中。
王奶奶不再躲着不见。她坐在凳子上，看着温羽晴的每个步骤。每当温羽晴犯了什么错的时候，她会出口提醒，然后让她思考错在哪里。这样的教学方式比直接告诉她更有效。她学会了许多以前不会的技巧。而染布技术日惭高涨。
一日三餐还是有人送过来。温羽晴与王奶奶同桌而食时，总是听见王奶奶的咳嗽声。王奶奶吃得很少，在最后一天的时候，连水都喝不下去了。而消失了两天的靳嵘终于出现了。
“王奶奶，我让他们送你去休息。”靳嵘对王奶奶说道。
王奶奶虚弱地说道：“幸好遇见相爷。要不是你，我这身技艺早就被人强抢了去。现在又因为相爷，这身技艺没有失传。还有人给我送终。相爷的大恩，老身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的偿还。另外这位温姑娘非常聪慧。我死后，这里的一切都送给她。只要她履行承诺便罢。如果我的女儿已经过世，那就把这身技艺传承下去，不让它失传便是了。”
“王奶奶。”温羽晴扶着她。“你还有什么心愿？”
“你能代替我的女儿叫我一声娘吗？”王奶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。“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，又成亲生子的话，孙女也该你这么大了。可是我太想她了。我不止一次想象着她叫我娘的样子。你能代替她叫我一声吗？”
“娘。”温羽晴毫不犹豫地开口。“娘……”
“好。”王奶奶含泪。“我没有任何遗憾了。谢谢你！”
“来人。”靳嵘朝外面喊道。
劲装女子走进来，背王奶奶抱了出去。
温羽晴看着王奶奶的身影消失：“她……”
“她油尽灯枯，阳寿已尽。”靳嵘说道：“这是她的命数。”
“嗯。”温羽晴垂眸。“她的这些东西我没有资格继承。不如先放到相爷那里。等找到她的女儿，就把这些东西还给她。”
“她的女儿早就不在了。”靳嵘说道：“早在几年前我就替她找过。后查出，她的女儿在一次瘟疫中丧生。这些东西注定没有继承人。等会儿我安排人搬到温府去。你作为王奶奶的继承人，也算是她的徒弟。这些东西除了你，也没有别人能够收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