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板听了这句话，暗暗松了口气。
温羽晴一直留意着张老板的反应，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，更加确定了这个香味有问题。
“大人，仵作忘记在哪里闻见过了，说不定城里的大夫能知道这是什么味道。民女恳请大人要查就要查个清楚明白。只要有任何疑虑，就应该弄清楚，这样才不会遗漏什么蛛丝马迹。”
“温小姐在教本官怎么审案吗？”秦书言挑了挑眉。
“民女不敢。”温羽晴垂头，没有看见他眼里的促狭之色。
“照温小姐说的，请城里的几位大夫过来，就说是本官请他们过来的。”秦书言淡道。
官差又去城里找大夫。
大概两刻钟的样子，陆陆续续来了五位大夫。
大夫们闻了这个味道，开始低声讨论起来。
最后他们派了一个代表出面向秦书言汇报情况。
“大人，草民们已经确定了，这个味道就是鸦蛋子。”
“鸦蛋子？有什么用？”
“只要再加点别的草药，就有很强烈的腐蚀作用。这些布之所以容易撕烂，就是因为有鸦蛋子。”
“大人，肯定是温家想要害草民，才用这种方式害草民。”张老板跪在地上，向秦书言哭道：“请大人为草民作主。昨日草民与温老板争执了几句。温老板居然用这种手段害草民。以前与温家大少爷合作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。可见女人还真是不适合做生意。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抓着不放，还用这种手段陷害草民。”
“张老板，照你这样说，本小姐是因为昨天的争执才陷害你？”温羽晴淡淡地看着张老板。
“要不然，你为什么这样做？”张老板气愤看着她。“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了。你哥哥在时没有任何问题。你接手温家的生意，我们的合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大夫也闻出来了，这就是鸦蛋子的味道。你就是故意想害我。”
“这批货是五天前送过去的。因为张老板不想按合约给价格，想要对我压价，所以这批银子一拖再拖，到现在还没有结清。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给你送去什么新货。你说我为昨天的事情报复，又从何说起？难道我有未卜先知之力。五天前就知道昨天我们会发生争执了？”
“就算不是为了昨天的事情，那也是你们故意这样做的。”张老板的额头流下了冷汗。
“五天前你还没有压价的意思，我为什么要害你？这对我有什么好处？”温羽晴又笑道：“张老板，你还是先想一个我要害你的理由再说别的吧！现在连我害你的原因都说不出来。你让大人怎么信你？我是生意人，不做亏本生意。”
温羽晴向张老板说完，又对秦书言说道：“大人，既然张老板那里还没有理清思路，那你还是先审我的案子吧！我要状告张老板污蔑陷害于我。想要腐烂这批布，需要使用的鸦蛋子肯定不少。他的店里肯定还有痕迹。”
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批货是张老板自己腐烂的？”秦书言淡淡地说道：“本官不能凭你一已之词就搜查。”
张老板扑通一下跪下来，对着秦书言磕头：“大人明察。这小女子如此信誓旦旦的，不知道有什么阴谋。如果她非要大人搜查，说明她在草民的身边安插了人手，正想着怎么污蔑草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