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p2();
read2();我被楼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差点失手将鸡腿丢到开国皇帝塑像的嘴巴里。
……皇家祠堂也闹鬼?
我很想拔腿就跑,双腿却像面条一样软绵绵不听使唤,慌乱中,小心绊到桌脚,沉重的木桌划在地面上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侍卫听到响动,朝殿门处走来。
我慌不择路,拼命寻找可以藏人的地方,心想,太后难得脑袋短路一回,非但没杀我,还把我封为国师,如果此时偷吃祭品被抓现行,指不定她一气之下把我当场弄死。
前有鬼魂后有追兵,权衡之下,我硬着头皮往楼上跑。
二楼。
和预想中的阴森恐怖不同,入目是暖意融融的烛光,在一片祥和安宁的金色排位中,朦胧着的,是顾星迟淡漠的脸。
……顾星迟???
我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侍卫在门口停住,片刻后,传来敲门:“陛下,祠堂里是否有事发生?”
我以为顾星迟会喊人灭了我,但半晌后,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——多么言简意赅又一语双关的一个“滚”字啊,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。
反正我没动。
外面侍卫闻言退远,屋内只剩下我和顾星迟。
我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,朝着他的方向看去。只见顾星迟跪坐在屋中央的一个蒲团上,前方不远处还放着盘只剩一半的烤乳猪,盘子上的花纹和楼下装祭品的一样。
我看着烤乳猪,再想到方才楼上传来的那一声饱嗝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顾星迟这家伙和我半斤八两,都在做偷吃祭品的勾当。难怪刚才没有把我抖出来,原来自己也心虚。
我伸长脖子看向他,奇道:“堂堂皇帝陛下,居然也会被罚跪祠堂?”
“滚出去。”
得,这次没别人了,这个滚字只能是送我的。
我自讨没趣,对上顾星迟那仿佛要把人冻死的眼神,抖了三抖,飞速跑下楼梯,忽然觉得不对——
我已经是太后亲封的国师了啊,怕他做甚?
我一个急刹,脚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噔噔噔重新跑上楼,还顺手从供桌上抄了壶酒。
顾星迟没料到我会去而复返,眼中闪过一抹惊讶,而后皱紧眉头。
我耀武扬威地扬起酒壶灌了一口,吧唧嘴道:“好酒!陛下要不要也来一杯?”
顾星迟额头青筋跳了跳,“祠堂内禁止饮酒,违者按律当斩。”
我底气十足地指着他身侧的盘子,“不能喝酒,难道可以吃肉?我按律当斩,陛下不也一样。”
“既然陛下和我都触犯了禁令,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那就谁也别说谁,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您老人家就当没看见我,我也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,怎么样?”
顾星迟慢条斯理拎起盘中的烤乳猪,明明滑稽的动作,却被他做得十分优雅。
他拎着烤乳猪的后颈,手悬在半空,忽而发力,只听“咔”一声,烤乳猪尸首分离。
当真是奇葩中透露着诡异。
顾星迟摆着他那张臭脸,道:“一根绳上的蚂蚱?夙契,你也配?朕只要动动手指头,信不信,你连这个屋子也出不去。”
扯淡,我又不是猪。我后退两步,和顾星迟保持安全距离,才放心地冷笑。
顾星迟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现在不过是个空有虚名、没有实权的皇帝,嘴上厉害罢了,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?
这么一想,我胆子立马变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