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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宴会大厅内,灯光璀璨,极尽奢华,来往宾客无不身份显赫。
方靖崋特意将这场订婚礼盛大举行,不光想提升自己为人母的慈祥形象,更想借助媒体让大众对大德药业更加信赖。
这绝对比要花高价打广告做宣传效果好得多。
她站在顶楼俯瞰着七楼露天花园里来来往往的黑影,睥睨脚下每一个小如蝼蚁的人。
她微眯着眼,眸内隐着阴鸷的笑意,她喜欢这种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的感觉。
凌晨见宾客都陆续进入大厅,她意犹未尽的和几个孩子匆匆告别。
她刚转过身,便看到向她走来的李子意。
今天李子意穿了一身黑色西装,挺正式的,短短的头发梳理得十分有型,酷酷的脸上居然浮现出几分温柔的神色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来,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?”
面对李子意的质问,凌晨呵呵笑了两声,解释道:“你都能猜到我会来,那我再告诉你,岂不是多此一举!”
听到她的回答,李子意差点气笑了。
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调皮的一面,虽然陌生,但却有种被她真实靠近的感觉。
那是来自朋友的亲切热络。
“等会儿你要坐在哪里?”李子意轻声问道。
“还不知道呢。”凌晨决定进去看看,谁顺眼就坐在谁旁边,而且一定要找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位置。
“不然你就和我坐一起吧。”
听到他的提议,凌晨犹豫了一瞬,而后理智分析道:“你是代表女方家的亲戚,而我代表的是男方家的朋友。”
她隐约记得小时候妈妈带她去吃酒席,男女方亲戚都是分开坐的。
闻言,李子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,吐槽道:“你土不土啊,还分坐!等会你就跟着我吧!”说着他便手插兜拽拽地往里走去。
走到入口处,才察觉到不对劲,复又回过头来,发现她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李子意看到她迟疑的神色,突然明白她在顾忌什么。
他走过去,轻声道:“我妈今天有手术,没时间来,我爸不会和我坐在一起,他顶多喝两口酒就得走,我也是一个人,和我一起坐,绝对比和陌生人坐在一起自在得多。”
凌晨仔细想了想,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,便笑着点点头。
两个人刚走入大厅,就看到严玺萱身着一袭华丽的礼服朝他们走来。
她今天妆容浓重且精致,打理好的柔软黑丝如瀑倾泻而下,亮泽中轻抚她洁白的肩背。
大红色抹胸礼服以及身上所戴首饰在大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,耀眼夺目。
“哇,你俩真是郎才女貌啊!”严玺萱言笑晏晏地走近,不禁调侃道。
随即又疑惑地看向凌晨,“怎么没穿我送给你的礼服呢?”
凌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简单又朴素的白色小礼服,复抬头解释道:“学姐送礼服太漂亮了,坐出租车怕弄脏。”
实际是那件礼服太露,肩带很细,有种随时会断开的感觉。
凌晨觉得如果那件衣服套在身上,一定很奇怪。
还是妈妈给她买的衣服最合适自己这个年龄穿。
“看来是我考虑不周,应该提前让子意去接你。”她说这话时半点谴责的意味也没有,而是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给李子意。
凌晨见状,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,她抬头尴尬地看向李子意,希望他能管管他堂姐这乱点鸳鸯谱的习惯。
谁知李子意却波澜不兴地笑着说:“等你结婚的时候,我一定亲自去接她来向你道贺。”
严玺萱原本笑意满满的脸上霍然闪过一秒忡怔,目光中微不可见的隐着一丝幽暗。
只一瞬间,眼底幻变千色。
而后,她还是那个优雅端庄的漂亮女生。
凌晨不经意间捕捉到她这微妙的变化。
不知是见她次数多,还是接触太少,她渐渐觉得严玺萱美丽大方的外表下总少了点同龄人的青葱生涩,仿佛超乎她们的世界。
她与她明明同是十八岁少女,可却像是隔了一旬。
严玺萱是个成熟的女生。
这是此刻凌晨对她的认知与评价。
“对了,工作人员为你们安排好座位了吗?”严玺萱亲和地问道。
“还没呢,姐,你就不要操心我们了,今天你是主角,赶快进去做好准备。”
严玺萱亲昵地瞥他一眼,“我知道你是嫌我在这里碍事,不过还真要操好你们的心才能进去。”
“干嘛,这么认真的表情!”李子意诧异道。
“当然是安排你做事啊!你可当不了闲人!”严玺萱笑着道:“倒不是我要分开你两个,是这件事非你不可。”
“什么事就非我不可?”
“回家帮姐姐取一样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一条我亲手织的围巾。”
李子意离开后,凌晨被严玺萱亲切地安排在大厅左侧的位子上,这不是角落位置,却也并不显眼。
严玺萱没有一点怠慢,嘱咐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定要照顾她。
伴随着温馨的音乐,投屏上便出现了严小书和严玺萱日常在一起时幸福甜蜜的照片。
凌晨虽失魂在她那句亲手所织的围巾,但还是抬头看向屏幕。
一张张照片,一幅幅画面,都在诉说着他们的从相识到相爱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