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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烧烤老板是个大叔，把眼盯死了恶作剧者，悄然放下手中烤串，从架子上摘下一个塑料口袋。
他蹑足走到恶作剧者身后，将口袋朝对方兜头盖下。
接下来的一幕震惊了楚擎：
恶作剧者整个人被装进了那个20厘米见方的小口袋中！
大叔把袋口收拢一处，捏在手里。
楚擎只能看到那人的头挤满了口袋，身子都不见了。
恶作剧者猥琐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，两只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。
“我去。书记你看到了吗？好奇怪！”
冉诺压抑着被忽略的不爽，看向窗外：
“是奇怪呢，那个大叔装一袋子空气干什么呢？”
空气？
楚擎再看过去。
大叔回到烧烤摊后，把装着“人头”的口袋系紧，往摊子下面一扔。
继续烤串，若无其事。
“刚才摊子前面有个人，你没看到？”楚擎回头问。
“看到了啊，不就是那人吗？”冉诺朝那青年一指。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还有一个人。”
“哪儿呢？从头到尾就一个人啊。”
楚擎看看少女不太聪明的亚子，默默无语。
他从头看到尾，确信自己没有眼花，至少大叔拿口袋兜“空气”的动作冉诺也看到了。
唯一的解释便是，只有自己和大叔能看到那个恶作剧者。
这个世界，不对劲！
……
临江镇只有一条街。
以这条街为主干，向两边发散出无数小巷，像一条百足蜈蚣。
全镇只有两个单位。
19号监狱，全省第一大监狱。
紧邻监狱的是临江高中，采用封闭式教育，有人戏称它是全省第二大监狱。
两个“监狱”养活了一个镇。
冉诺的邀请太热情，楚擎推脱不了，只好和她一起在学校外面吃烧烤。
路过的学生们，纷纷将目光投向两人。
女生看楚擎，男生看冉诺。
楚擎看到路人女生们的颜值，再看看身边的冉诺，才知道这妞还真对得起“班花”这名头。
皮肤白晳，明眸皓齿，看似不经意间扎起的马尾，发尾都精心剪碎过。
有一种当下流行的凌乱美，实乃镁钕1枚。
再大两岁，长开些，妆点下，估计能让许多没见过世面的男人睡不着觉。
这年头的高中十分保守。
人们眼中，一男一女并肩走路，一定有猫腻。
对坐一桌，基本就算官宣了。
殊不知，楚擎和冉诺聊的话题过于正经。
“班长，这次学校运动会你要参加吧？”
临高传统，9月开学后便举办运动会，向学校和县教育局领导展示素质教育成果。
“当然。”楚擎撸着串儿，“多给我报几个项目。”
“好嘞。”冉诺笑着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念：
“给你报了足球、羽毛球，还有4x100米接力跑。怎么样？够不够？”
这年头，手机在成年人手上都不多见。
楚擎说：“反正哪个项目缺人就叫我，我上。”
“不愧是班长，豪气！敬你！”冉诺笑着举起汽水瓶，和楚擎碰了一下。
每个班的贫困助学金是有名额限制的，而每个班的实际贫困学生人数都超过了这个名额。
楚擎在班上学习成绩中等，不在其他方面努力表现，轮不到他领助学金。
性格并不外向的他，当初之所以努力竞选班长，说到底还不是图每个学期那两三百元钱。
吃完烧烤，冉诺付钱时，老板告诉她男生已经付过了。
“说好我请的。”冉诺小声说。
“哪能要你请。”楚擎满不在乎地说，心中大喊：
28块呢！
刚才付钱时，他直接听到了钱包的惨叫。
少女没吱声，低着头，红着脸，心中满是过意不去。
她知道这一顿烧烤的钱，能顶楚擎在学校三天的伙食。
楚擎没和冉诺一起进学校，推说还有事，走进一条小巷，钻入晓卫书屋。
网吧一个小时两块，不是他这种学生能消费得起的。
书屋才是穷学生的首选。
晓卫书屋跟临江镇其他书屋不一样。
别的书屋卖参考书、模拟试卷，晓卫书屋除了卖这些，还对外出租闲书。
书屋老板聂晓卫三十多岁，戴个近视眼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