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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“伸出手。”
“是。”
撒娇,对其他长辈见效,但放到姑母处,却会被罚得更重。
没有商量,朱存茵又被打了手心。
这几日,手心被姑母打得肿大。
只有父亲会心疼的为自己上药。
祖母和母亲见了,都只会复杂的叹口气,然后让自己好好听姑母教导。
而祖父见了,虽会心疼落泪,却是为姑母。
“我的阿晴,怕就是这般过来的。”
她还是最崇拜姑母,但却生了些惧怕。
忍着疼等姑母惩罚完,朱存茵将痛呼憋在嘴里,不出一声。
见姑母收起戒尺,从桌上拿起了个薄本,递来。
“这是我为你整理的,收着罢。”
忍着手心的疼痛,双手接过。
“存茵谢过姑母。”
宜宁垂眼,抚了抚侄女柔软的发顶。
“好好用功,若是明年还未考上童生,出去别说是我朱宜宁的侄女。”
闻言,朱存茵眼睛一热,嘴巴一撇,终于忍不住,要哭。
宜宁把手指往侄女嘴上一抵。
“以后不可这般易哭。”
见侄女乖巧点头,也收起了哭意,脸色缓和了些。
“我之后许是没有时间再教导你,但你也不可放松学业。”
“存茵知晓。”
“这本上的,你要记熟,对你科考有用。”
“是。”
“走罢。”
“存茵告退。”
宜宁看着孩子的背影,轻轻一叹。
她哪里不知自己过于严格,引得侄女不愿亲近。
只是,那孩子需得上进,需得出息。
若是能让她有些进步,便是再讨厌自己也无妨。
突然想到了周士尹,轻笑。
原来老师当时是这般想法。
摇摇头,收拾起东西,下午便要动身回魏县。
“我刚碰见玉奴,还抹着眼泪呢。”
周芷珮一手拿着个果脯,另手揣了本书从门外进来。
“啧,果然不要凝视深渊,不然易变成深渊。”
“你看你,已经变成和我母亲一样的深渊了。”
“唉。”
最后作似惋惜的叹了口气。
宜宁不介意好友的调侃,继续整理着行李。
只问:“深渊这话倒是别致,哪看来的?”
周芷珮将果脯塞入口里,也过来,和宜宁一道整理。
将手里的书放到桌上,手在衣服上擦了擦。
指了下书,含糊道:“这书上写的。”
宜宁瞥了眼周芷珮的手,又看了一眼那书。
“作者是谁?”
“树奇。”
“好像听说过。”
“肯定啊,她特别有名,呃,那有名程度,也就比你差一点吧。”
“嗤。”宜宁浅笑。
接过周芷珮递来的笔,打好结,算是收拾妥当。
“你真是,在自己家还不放心,什么都自己来。”
见事了,周芷珮大咧咧靠坐到小榻上。
“习惯了。”
宜宁将几个包袱放到一块。
“什么怪习惯。”
周芷珮随口嘟囔,忽然想起了另件事。
“哎,对了,说真,你府上那个,叫什么来着。”
偏头回忆了一下,却没想起来。
“就那个男子,长得可真好看,我开始还以为他就是你要娶的表兄呢。”
“章掇。”
“哦,对对,就是这个名儿。”
“你来做甚?”
宜宁看着门口,不问自来的人。
“?”周芷珮疑惑起身。
这才发现,门口站着的,可就是自己刚才提到,好看的那男子。
纵是周芷珮再无心肺,也有了些尴尬。
“周秀才安好。”章掇侧了侧身。
见男子一脸平静和自己见礼,像是什么都没听到。
再不觉他好看,如小动物般有着敏锐直觉的周芷珮,有些害怕。
“我先走了,宜宁,你们聊啊。”
那章掇身上透着危险的气息,吓得周芷珮慌忙避了出去。
章掇也不介意,这女子,亏武氏还觉得她不错。
哪里比得上宜宁。
“阿晴。”
凝向宜宁,只是将眼里的情意都藏起。
“为何院里也不留个小郎?”
“碍眼。”宜宁回身不看章掇。
这是说自己?
就当作是说那些小郎。
章掇笑得有些勉强:“姨父让我过些日子再与姨母一道回魏县。”
“哦。”
朱道温下午不一道回魏县,她不满婚事,不愿上心,只说婚礼当日会到。
宜宁坐到椅上,翻看周芷珮刚放在桌上的书。
虽然这几日她对章掇态度好了些,但也仅仅是因为章掇不再来烦扰自己。
如今,见他又作故态,宜宁心中不悦。
章掇不知眼前女郎所想,却已习惯了她的冷淡。
只不在意,小步小步慢慢移近宜宁。
“阿晴,可否问你一个问题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是,那个,那个系统,阿晴是怎么毁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