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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一小厮忽然停住脚步,与自家小公爷耳语了什么。随后袁屹程敲着手里的马鞭,往这边投来了目光。
无论是什么事情,在这深宫里南照都不想管,也便收回了目光,继续安心等着公主出来。
可是脚步声却越来越近,直到在他身后几尺,传来个轻佻的声音:“长豫公主的人?”
该来的躲不掉,无奈间南照回身,也不抬眼施了一礼:“见过小公爷。“
袁屹程刮了刮不甚挺拔的鼻子,舔过后槽牙嘲讽一笑:“现在低声下气的,昨日在街上可是好不威风啊。”
将人上下打量,他讥讽着舔了嘴唇:“御前侍卫都不敢打越国公府的人,你敢?”
他语气傲慢轻浮,满是冷嘲热讽,南照虽然目光已然不甚和悦,却也不知道这地方不能动手,便继续垂着目光忍耐。
“认个错,本公子不追究。”袁屹程带着痞气挑了鞭子,挑衅地看着。
南照暗暗握紧了拳,已快忍不住眼底的杀意。且不说是公主府占着理,便是真的要道歉也应由公主来吩咐,不能贸然开口,往公主府上添这罪名。
好不容易从承华殿脱身的颜知希,终于是觉着浑身畅快些,今日太后明里暗里说这想让谢青泓留在京城完婚,实在不知如何是好。
她正走着,忽听得背后有脚步声,回头看去竟是谢青泓快步赶了上来,想必也是盘算着逃离是非之地的。
“太皇太后的话,谢小公子能听出来吧。”颜知希边走边问,都是明白人,也没必要才继续藏下去。
谢青泓也坦诚:“公主别担心,过几日在下便动身离京,不过不知还能拖多久。”
一个不想娶,一个不想嫁,可偏偏又都迫不得已,没什么办法。
宫道上的南照一直僵持着,任凭那狠辣的眼神在身上游走多时,也没开口。
连皇帝都要给三分面子的越国公府,竟然连着两次在街上被公主府的人打了,当真是要成了笑柄,一贯威风的人怎么能忍这口气。
袁屹程本就不多的耐心这会儿被耗得一干二净,怒火中他啐了一口,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打:“你这条狗仗的谁的势啊!”
鞭子带着疾风落下,南照瞬时抬手攥住了鞭柄,猛地抬眼寒气逼人。若不是想着是随公主进宫,他恐怕早让眼前的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“哎呦!”袁屹程出乎意料,没料到小小侍卫竟敢还手,不禁扬高了声调:“公主府的人好权势啊。”
他不甘心地角力扯动,却最终无法抗衡那纹丝不动的强大力量,手一滑使鞭子被夺了去。
手臂猛地落空收回来,他后撤几步竟然不小心撞了身后的小厮,踉跄间只听得什么落地破碎的声音。
地上多了些白玉的碎渣,南照抬眼看去,见着那小厮盘子里还剩了一只白色盏,纹样精致。
“这可是献给太皇太后的镂空鱼纹白玉盏。”袁屹程瞳孔震惊起来:“你几个脑袋够赔?”
不过也算是逮到了把柄,他不由得畅快了几分:“给我把人抓了!”
“住手!”两个小厮还未动,颜知希的声音已然自远处传来,她刚才转过弯就见着这番景象,一时神色凝重。
南照闻声回头,眼底的各种厉色乍然都消了,这种情况想必不能善了,他不能再让公主为难,只即刻向着来人的方向跪了,等着之后的处置。
颜知希临近时放缓了步子,打量了一地的碎片和暴怒的袁屹程,觉着气氛压抑,便特意轻快了声音道:“小公爷怎么教训起本宫的人来了?”
见着能做主的人来了,袁屹程也便收了几分怒气,笑道:“他以下犯上,又砸了献给太皇太后的玉盏,不该教训么?”
“你砸的?”颜知希并没什么怒气,只向身边安静跪着的人询问了一句。
“不是。”南照答得干脆利落。
主仆二人一唱一和,将袁屹程气笑,他歪头认命道:“成~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追究。那本公子的鞭子还在他手里,以下犯上呢?”
其实颜知希已经能知道为何对方如此刁难,想必是因为之前在街上南照打了越国公府的人,这小公爷忍不下气。
她垂眼见着了南照手里的鞭子,知道定然是袁屹程动手未遂,可既然都退了一步,也没必要再闹大。她点头道:“好,本宫的人,本宫自会带回公主府教训。”
说着,她已经要迈开步子走,南照听出了话里的意思,这是准备迂回息事宁人,便准备起身跟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