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案上的光影明灭,蜡烛已经快烧完了。
谭姑姑进来换了一盏烛灯,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。
灯火幽微,但殿外有风,屋里又有阿蔷收拾瓷瓶碎片的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,实在算不上安静。
禁军统领斟酌了措辞,道:“具体和谁有联系还不能确认,但是她的确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皇陵。而且,这个人轻功很好,我们派去的那些眼线,最后都被她甩掉了。”
“被发现了?”顾云听有些诧异。
禁军的人训练有素,追踪的本事是有的。
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察觉才对。
“是,不过盯梢的不是禁军身份,就算查起来,也和我们不沾边。”统领说着,想了想,“不过这白贵仪会武功,我们是万万不曾想到的。那白家虽是武将出身,不过从前卑职也曾见过白贵仪的父亲,他们的武功路子都和营中将官是一路,并不以身法灵巧见长。”
“白贵仪的父亲又是什么人?”
“是军中一名将领,早前战死了。白家人丁稀薄,白贵仪的哥哥幼年夭亡,老母亲早就没了,自从白将军亡故之后,京中这边家里没什么人经营,仆从都被遣散了。”
“难怪说这位白贵仪最好假扮。”顾云听皱眉,“还有别的么,比如当年的卷宗如何记载,白家流落市井的老奴又如何说,这些可有查到?”
“是卑职办事不力……对方的人藏得很好,实在,没有查到更多了。”
禁军统领讪讪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