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对方的体力耗尽了,自然也就会安静下来了。
只希望这先脱力的人,别是她自己才好。
她将灯下的流苏虚握在右手的手心里,免得行动间上面锋刃伤到对方。尽管流苏锋利到划破了她的手掌,但是无论如何,顾云听都不想取这人的性命。
顾伯爷那里说过谎,所以他说的那些话,也都不可尽信,若要彻底弄清楚当年的一些旧事,或许还得问这位老人。
自然,这前提,是这位老人与顾伯爷没有什么关系。
……
这大概是顾云听打过的最艰难的一场架。
她像是个陪练机器。
顾云听将提灯换到已是鲜血淋漓的右手,左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。
她毕竟还年轻,体力比习武之人差些,却也勉强还能应付得了这么一个暮年的老人。
顾云听保持着站立的姿势,却也不得不将身靠在桌案上借力支撑。
那老人的状况则要差上许多,她已经躺倒在地上起不来了,口中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灯火映衬下的双眼却渐渐变得清醒起来。
“你究竟……是什么人?”
她消耗了太多体力,所以连声音都有些发虚,好在夜很静,足够屋子里的人听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