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那么自负,”叶临潇轻嗤了一声,“我只是觉得北边天气干燥寒冷,的确不如祁京温润宜人。”
“哈?”
“而且江山社稷总该是要传给后人的,”青年的视线落在熟睡的婴儿脸上,唇角微弯时,连一向凌厉的眉眼都冰消雪融,如沐春风,“我答应了楚江宸给他二十年,孩子却没答应啊。”
“……”
陆君庭隐约明白了一些。
只要坐在皇位上的人不是叶临潇,他留下来的承诺自然也就不作数了。
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什么叫北边的天气不比祁京温润宜人?
他到底要干什么?
“对了,你这里的药材都齐全么?让你那小徒弟煎一副药,方子我开。”叶临潇道。
“你什么时候会开方子了?”陆君庭有些诧异。
他这个师弟是什么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,这么多年,就见这家伙对“奇技淫巧”感兴趣,从没正经看过一天医书的,忽然要开方子,别是想毒死谁?
“想多了,”叶临潇当然知道陆君庭这副表情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,笑了一下,“总不能每次云听生病都让你出风头。”
“……”了不得。
陆君庭撇了撇嘴角,“你就这么肯定顾姑娘想起你来了?从头到尾,她也没和你说什么吧/”
“用不着说,看一眼就知道了。”叶临潇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