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不会太自负了?这是在赌性命的事。”谭姑姑一脸严肃地劝道,“替你卖命的人,或许都会为此付出代价,你就算不顾你自己,也绝不可辜负他们。”
顾云听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她。
不是因为不信任,而是她将这些事看得太重,有些过于焦虑了,以至于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紧绷。
这种状态下,让他知道太多,对她自己也会是个麻烦。
顾云听去拿杯子的手一顿,在半空中略滞留了片刻,笑着抬头看向谭姑姑:“我明白,不过姑姑也该多相信我一些。我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,就算没有别人,只是为了我自己,我也不会把这样的事当成儿戏。”
……
顾云听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。
这大概是谭姑姑今年听到过最好听的笑话,不过这人说的也在理,她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,可是做的事,看着再怎么荒谬,结果却又偏偏都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退一步讲,就算她们都不相信这个人,那又能怎么样?这个人要做的事,何曾为了谁的一套说辞而改变过?
“人都已经到京郊了,何日行动?”青年人慵懒的嗓音从窗外的屋顶传来,暖阳似的。
叶临潇锦衣玉带,衣着干净利落,乍一看,便是个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,清俊如朗月疏星,像神。
谭姑姑愣了一下,转眼看见顾云听毫不意外的样子,才恍然明白过来,这大概已经是某种常态了。
“都行,日子你来选。”顾云听的指尖落在桌面上,轻轻叩了叩,画了个圈,“你不是说白天龙章宫不好进?这么嚣张?”
“政事繁忙,楚江宸顾不上我。”叶临潇一笑,问,“这里的事结束之后,你跟我去霆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