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去谈合约，这次的约谈，与其说是合约，不如说是请政府做审批。
负责人过来沈氏做调查。
对方不隶属姜时，是经管部门的一个部长，叫周天。
周天长得不太好，大腹便便，戴着一个眼镜，看上去并不怎么顺眼。
“周部长。”
周天和沈清辞握手，“是沈总。”
他唇瓣上挑着，两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下。
秘书过来给周天和沈清辞倒水，沈清辞偏爱红茶，而且有个怪癖，茶里面会放糖。
这和茶道已经无关了，沈清辞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不上大雅之堂，笑着问周天喝什么？
周天看着秘书，憨厚地笑了两声，说：“这个美女泡什么我都喝。”
周天的目光，明显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，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。
秘书开始怕，这么多年，她一直庆幸自己选择的是沈氏，老板虽然工作强度高，但是很尊重人。
加班的话也会给足报酬。
这么多年，基本上应酬要参与的酒局，沈清辞会自觉地带上男同事。
可是躲不过的潜规则，就是躲不过。
秘书心里咯噔一声，正害怕着，沈清辞开了口：“愣着干什么，还不快点去泡茶。”
秘书离开之后，周天笑得更开怀，“沈总，这个审批今天晚上我和这个秘书细谈。”
“你让她带着审批函去温莎曼1306包厢找我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沈清辞拦住了人，他笑了：“周部长，沈氏有哪里不足，您只管指出来，我是老板，她哪里能做决定？”
周天脸上的笑容没了：“沈总是不是没懂我的意思？”
“我懂啊，可是让人家小姑娘加班不太好，细节你跟我说就好了，要不……今天晚上我去温莎曼和你聊？”
沈清辞的眼神里都是冷淡。
周天还有什么不懂的。
沈清辞就是不想让这个秘书陪他！
“你确定要和我对着干？我就把话撂下了，我就让你的秘书，刚才出去那个，和我谈！”
“……”
沈清辞看着周天，低声说：“周部长，我就问一句，我们公司到底有没有问题。”
“我也告诉你一句，除非小姑娘陪我，否则我说你们公司有问题就是有问题！”
“没得谈了是吧？”
周天冷笑一声，大步出了会议室，路过秘书的时候，更是肆无忌惮地往秘书的怀里塞了一张卡片。
秘书拿出来看了一眼，是温莎曼的房卡，她吓得一下丢了出去，看着周天，有些委屈地问：“沈总，怎么办啊？”
沈清辞从秘书手里接过房卡，低声说：“不去，你和林助结合一下，确定一下公司审批没有问题，其他的顺其自然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，公司是我，我一个老板都不担心，你担心什么？”
沈清辞脸上染上了几分不耐烦，他转身进了总裁办。
西曳刚睡着，休息室里有良好的隔音装备。
她睡得安然，沈清辞看着，心里一阵柔软。
沈清辞轻轻地摸了摸西曳的脸，她眼睛掀开一条缝，声音很低：“忙完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去吃午饭吗？”
西曳从床上起来，沈清辞摁住她，“你再躺一下，我去个卫生间。”
西曳也睡不着了，从休息室里出来。
在走廊里，她明显觉得周围的气氛压抑。
秘书和助理的脸上有明显的沉重，西曳边扎头发边问：“你们这是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