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p2();
read2();今天萧远起的早,他穿好衣服想下楼找鹿安,却发现超市大门紧闭,根本没开门。他心中疑惑,自从来这儿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发现这超市关门的。
萧远只得在楼下早餐摊上买根油条边吃边晃悠回家,上楼的时候看到那天和鹿安一起的驴脸男人正下楼梯。他诧异:“你也住这儿?”
赵星步履匆匆,手里提着一口袋衣服,冷不丁被人叫了一声,他吓了一跳,抬起眼睛:“啊,是你啊……”
萧远看着他手中提的口袋,里边的衣服很眼熟,他眼皮跳了跳:“你拿着鹿安的衣服做什么?”
赵星叹气:“你还不知道呢吧,鹿安被人打了,昨天晚上,还是他自己乘车去的医院。医生检查了说要住院。”
萧远脑袋嗡的一声,这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呆愣在原地。
手里的油条被他捏变形都未曾察觉。他脑子里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:鹿安被人打了。
他大脑飞速运转,谁做的?昨天那个中年大叔?还是耗子?不,鹿安都借钱给他了,不会是他,那天那个中年人要是有能耐当场就发作了,何必等晚上?那会是谁?
“萧远?”赵星看他神色几变,用手在他眼睛跟前晃了晃。
萧远回过神,他扯着嘴角勉强露个笑容:“要不我去吧,我时间多,我去就成。”
赵星盯着他看半天:“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萧远表情木讷。
赵星思索半天才看着萧远,面露感激:“那行吧,麻烦你了,我晚点去看他,我把医院和房间发给你。”
萧远提着衣服,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下楼梯,在路边打车。
他在车上坐了一阵才完全反应过来,拧着眉头思索。
听到鹿安受伤的消息,他先是呆愣,然后是生气,而现在,他是恨不得把伤害鹿安的人都挨个教训一遍。
医院离家并不远,他想事情的时间没多会儿就到了。
推开病房门之前,萧远虽然有心理准备,可等他亲眼看到的时候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刺激到了。
一时间有无数种滋味涌上来,心疼,难受,生气,愤怒,无奈……心里百味陈杂。
他只能呆呆的瞪着床上那个身影。
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,鹿安正躺在床上熟睡着,双眼紧闭。
此刻的他看着就像是只受伤的小狼狗。脸上有几处带着血口的伤,嘴唇皲裂起皮。他的手被固定住打了石膏,腿也被打了石膏,整个人看着特别狼狈,平躺着像个植物人一样。
萧远感觉心里难受,像是被钝器反复击打,一阵一阵的抽痛。他轻轻闭了闭眼睛,眼睛干涩的流不出泪,又吸吸鼻子,鼻根到喉咙都是酸的发痛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鹿安,躺在床上这个人。
能轻易带动他情绪的人。
他咬了咬嘴唇,轻手轻脚走到病床边,在鹿安身边轻轻坐下。
鹿安睡的并不安稳,萧远一坐下他就醒了,本来以为是赵星,却没想到是萧远,他讶然,声音干涩沙哑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萧远把从楼下买的饭放在桌子上,放低声音:“你受伤也不和我说。我在路上碰到赵星,就干脆给你送来了。”
“我手机摔坏了打不了电话……”鹿安扯着嘴角,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小桌子:“帮我把那个放床上一下。”
萧远把小桌子放在床上,又把床摇起来。鹿安的动作缓慢,萧远看到他右手也有伤,叹口气:“我喂你。”
“……”鹿安无奈:“我还不用这么废……”
萧远并不听他的,用勺子舀了粥喂给他,鹿安无奈的盯着萧远看。
萧远皱眉催促:“快点,你这全身都是伤,怎么自己来?”
相互对视了会儿,鹿安才叹口气,顺从的张嘴喝粥。萧远看他嘴唇裂开还带着血丝,狠狠皱了皱眉:“谁做的?”
鹿安轻缓摇头:“天太黑没看清。”
萧远叹口气不再说话,只是默默的给他喂粥,心里盘算着事。
吃过饭,医生来看了一次,萧远问医生鹿安的情况。
医生说他左手骨折好的要慢一些,一个月拆石膏。左腿是骨裂,要两周拆石膏,具体的要看恢复情况。其他地方都是外伤,擦药就可以。
萧远向医生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