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寂、绝望、冰冷、毁灭……
沉重的压力笼罩全场。
亲人逝去的悲伤，比起国破山河在的哀伤又如何？
失恋后的孤独，比起宇航员一个人独处太空又如何？
和宇宙终结相比，凡人的情感根本不值一提。
四大剑圣的感应中，天空忽然灰暗下来，似乎下一秒就要天崩地裂，星河倒悬。
引以为傲的意志忽然变得脆弱不堪。
千锤百炼的剑招已经变形，笨拙得犹如刚入门的新手。
四大剑圣以鬼神之力突破界限，心神之力远超普通强者，即使是雷鹏云复活，他的巨象气魄也不可能动摇他们分毫。
方景的气魄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形体，但其层次却是高得没有边。
也正因为太强，所以很难凝聚成型。
严格算起来，他其实是练神初期。
但能让四大剑圣心智动摇已经足够了。
首当其冲的是柳生。
无相白鬼的速度太快，攻击范围又异常宽广，方景跳出去的瞬间，巨刃已经赶上来。
方景没有回头防御，反而冲向小宫和人。
他的背后，两条白雾手臂并指成剑，肉眼可见的真元波动在指尖汇聚，空气都在颤抖。
“嗖！嗖！”
“截元指！”不分先后的两道破空声响起。
柳生剑圣被包裹在无相白鬼中，依旧觉得不妙，心湖此刻因为方景的气魄而剧烈波动，根本无法捕捉这次攻击的痕迹。
“噗噗！”
一个血洞在左胸，一个血洞在脸颊。
如此惊人的杀伤力！
“什么！这是什么招数？”
观战的武者都惊讶得无以复加。
尤其是那些见过方景出手的武者，他们都心有余悸。
刚才这两道指力，一道攻击心脏，一个攻击印堂。无论哪一个，只要柳生没有躲开就是立刻秒杀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