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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挂掉电话,她转过身,看着眼前的徐岩,想说什么,又觉得该说的话,已经说了好多遍,感觉特别无力。
徐岩看了她手里的电话一眼,“你看吧,所谓的男朋友,连你的信息都不回。”他又向前走近一步,“崽崽,有些人不靠谱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她有些无力,“好了,徐岩,我们现在是同事,我希望你,不要管得太宽。”
“你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啊。”徐岩说道,“你觉得一个那么大的网红,会收心对你一个人好吗?”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很少说出这么尖锐地话,大概是因为,收到许多人的关心和问候,好几个小时了,热门上,还挂着热搜,却没有收到,最想听的到,来自那个人的问候,再加上事故的冲击,她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定,“我乐意。”
说完,转身就走。
突然,被拉住。
估计不敢过分,徐岩只拉住了她的袖口。
?
要不是没有力气了,她可能真的会生气。
“崽崽……”徐岩咳嗽了声,完全不在意她抽回袖子,“给我一个机会吧。”
到底要怎么样啊?
难道曾经追俞子游的时候,她也是这么讨人厌吗?
“我为了你,去考电视台记者,为了你参加比赛,从开学第一天认识你,一直到现在,我从来没放弃过。”
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有心里,马上要爆发。
如果她曾经也这样对待过某个人,那么现在很希望和他道歉,这种止不住的纠缠,就算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又怎么样呢?
可能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,像是第一眼喜欢上的人,永远没有办法忘记,无论他能不能看得到你。
“崽崽……”再次拉住面前的女孩子,“你在新生演讲上说,世界上,有一种没有脚的鸟,它的一生只能够一直飞翔,飞累了就睡在风中,这种鸟一辈子才会落地一次,那就是死亡来临的时刻。你就是这种鸟,对追寻的目标,永不放弃,永远盘旋。”徐岩还记得女孩子站在台上,漂亮得有些耀眼,“我也是。”
他记得一字不差。
圣马丁鸟把自己献给了翱翔,它的一生是属于天空。而她,在第一次遇见某个人时,也是属于他的了。
在她想要甩开徐岩,反驳对方时,手腕突然被另外一只手抓住--
他们在医院的四楼,站在通道尽头,旁边就是消防门的通道。因赛事出现重大事故,距离事故点最近的这间医院,挤满了人,电梯也是。
他是顺着楼梯跑上来的。
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抓着她胳膊的时候,手臂上有青筋爆起。
!!!
她又惊又喜地抬头。
从手,到撸起的袖子,到胸口,到喉结,全身都带着潮湿的雾气……他单侧胳膊上是黑色背包,斜斜挂着,同侧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外套,刘海胡乱地翘着,喘着气,上下看了她一眼,似乎是松一口气。
然后,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,把她的手腕抽回来,用一种低沉到可怕的声音说:“不是说想我吗?怎么在这和别人走这么近?你就这么敷衍我的?”
……
她眼泪哗地落下来,瞬间红了眼--
不是没有航班飞吗……
徐岩完全被当成了透明人,那男人甚至从头到尾,都没有看过他一眼。
季在在披着外套,被他带出医院,一直坐上出租车,还没止住眼泪。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,跨省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,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后者静静给她擦眼泪。
路上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往后看:“我看医院门口都是越野车,听电台说,那个什么比赛出人命了?”
“不清楚。”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师傅见男人面色冷漠,女孩哭得伤心,便不再多问。
一路只有她的抽泣声,直到出租车停到酒店门口。她就红着眼睛,一路跟着他,默默地下车,进旋转门,穿过酒店大堂,开房。
酒店前台眼神中带着欣喜,办理入住时,不停地看向两人,应该是认出了他。还好及时保持了专业度,让两人出示证件。
季在在打开手机,找出电子身份证,刷了一下,又沉默着跟他进电梯,刷卡。
这种诡异的氛围维持到两人进了酒店房间,她满心疑虑,没有问出口,昏昏沉沉地跟他进了房间。
俞子游把背包扔到床尾凳上,转过身,在她没来得及开口前,抱住了她。
季在在心口的哭意还在,她把手抬起来,圈住他的腰,脑袋往里拱了拱,感觉抱着自己的双臂在收紧,还有耳边震耳欲聋地心跳声,没过两秒钟,她“哇”地一声,又哭出来。
……
哭到缺氧。
她偏过头去,想要避开那只擦眼泪的手。
这时候知道丢人了--
俞子游垂着眼睛,抬起手,擦掉她悄无声息又涌出来的金豆豆。他的头慢慢靠近,抵住她的额头,声音也低低地:“怕吗?”
她又抽泣了几下,一头又扎进他怀里,把鼻涕擦到了他的衣服上,没做回答。
“还哭吗?”他问道。
怀里搂着的女孩子,通红着双眼,鼻涕擦的到处都是,头发也乱糟糟。
他把手抬起来,放在她的后脑勺,低下去,凑近,亲了下她的额头,顺便,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“去洗澡。”
季在在抱着他没动。
房间虽然开了空调,她的身上还是潮湿的,头发也半湿着,天气太冷了--他沉默着,又把手放到了她的背上,轻轻拍了拍。
半晌,房间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,她依旧抱着他。
“崽崽?”
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他略微思考后,这才有了动作。